核电机组

薄情人写不出深情文

【弓切】纸与砂糖混着沉默

前排预警

·cp为卫宫archer alter x 卫宫assassin

·ooc

·文笔渣

·可能有bug

·可能有私设

如果都接受,很荣幸您阅读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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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热潮逐渐褪去,虽然不至于门可罗雀,紫式部倒是也落得清闲。

清闲自有清闲的好处,紫式部发现图书馆里来了她从未见过的从者,两个沉默的男人,从不外借只是在图书馆里阅读,于是她干脆添置了桌椅。

她发现两个人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个最里面的桌子。关系一定很好吧?她想,但是事实又似乎并非如此,他们似乎只是在一起看书而已,不打招呼,不说话,连阅读的书籍种类也不同,紫式部不禁开始想象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最终作罢,又开始制作书籍了。

一.

alter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第一次来到图书馆。重重叠叠的书架遮断了视线,他一边前进一边找寻着武器相关的书籍。

静默的图书馆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前进着,在诗集的书架旁发现了另一个人——与他同为守护者的assassin正在望着高层的书架盯着一本米黄封皮色的书。

alter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帮他拿,在选择了否之前assassin转过身看见了他。archer想他一定是在看这破碎的灵基。

百圾碎。

assassin回忆起之前偶然看见的中国瓷器,利用瓷土的劣势而形成美丽繁复的花纹,倒是很有相似之处。

他们只是打了个照面。assassin不想知道红色的archer的灵基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也许只是和自己一样走入了正义的末路。他绕过archer去其他地方寻找梯子,但再次回到书架前的时候那本书已经被放到了几排之隔的下面一层。

即使是alter?assassin皱着眉头抽出那本书,陈思片刻再次出发去寻找合适阅读的角落。

他远远的看见archer在书架间的背影,大多数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没有assassin的气息遮断,因为堕落而隐藏着自己的面容,在战斗时也不让御主看见,就像....

我。

所以他调转了方向,只是心里暗自对他道谢。没人知道assassin是什么表情,这里只有两位隐藏着痛苦又不惧撕裂伤口的守护者,他们逃避了人群所以相遇,他们背对着彼此,况且assassin脸上还有厚厚的绷带。当然也没人知道alter是什么表情,他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握紧了手中的书本,记忆已经碎了,随风逝去,被吹到再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对assassin只是微妙的感觉到熟悉,也许还有恨意,但是为何要拿下那本书呢?

因为有了兴趣?因为assassin能成为很好的战斗搭档?还是想从他身上获得利益?alter决定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反正可能过不了几小时他就会把那本米黄色的书忘的一干二净。

他们同时听到远处有新的从者来到了图书馆,于是各自向图书馆的不同角落走去。

二.

alter在清晨开始查看自己的日记以获知遗忘的信息。

他再次前往了图书馆,虽然算不上好书之人,但图书馆的气氛确实让人心安。是的,他只是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罢了。

清晨的图书馆如仙境般宁静,仿佛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惊扰寄宿在书中的精灵。alter深吸一口气走入书架间,发现图书馆里添置了桌椅,于是他拿上昨天未阅读完毕的书籍去寻找心仪的座位。

角落,木制桌椅,静谧,孤身一人,alter很满意。但是这不久就遭到了破坏,assassin拿着一本米黄色的书拉开了长桌与archer成对角线的座位,alter似乎能看见在他身边腾起的细微灰尘。

他的甲胄和图书馆格格不入...黑色的弓兵有些不满,放下手中阅读完毕的书去阅读另一本,又读了几页后看向斜对角的男人。assassin今天没有缠拒人千里的绷带。alter打量着暗杀者。似乎没有任何破绽,

真是没有光芒的眼睛....

他把视线重新移动到武器保养知识上来。

然后是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书中有纸条,应该是起着书签作用的吧。但是他本人并没有这个习惯,他向来是把书名和页码记录在日记上的,难道是有人在他之后来到这里和他看到了同一页吗,怎么想也太巧了。

思路被拉椅子的声音打断,assassin抱着一本米黄色的书坐在对角线方向的椅子。嗯,似曾相识,archer开始怀疑之前他到底有多少次选了这个座位。

你就非要坐在这吗?archer想问,仔细思考后发现这并不管他屁事,于是闭嘴看书。

第三天,第四天,书中的纸条随着alter的阅读而移动位置,几乎让他产生了这就是我的书签的错觉。除了纸条还有一成不变的assassin坐在一成不变的座位上,记忆一次次重复着,连快要失去自我的灵基也已经对这个情景有了印象。

然后终于有一天当archer到达的时候发现assassin已经坐在了老位置上。好的,现在你就非要坐在这吗的问题轮到他问自己了。

“请坐?”assassin被惊动,在椅子上回头。

“....”alter选择了assassin对面的座位,但观察对方反应的计划失败了,男人只是继续读书,一本米黄色封皮的书。如果连我都能对这本书有印象那这本书他一定读了很久了,alter想着。

“你读书的速度还真慢啊。”alter双手抱胸,口气里有三分的揶揄。

assassin把手边的书签放进书中,回答道:“读诗要细品才有意义。”他把书合上靠着椅背。“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不知道你读的是诗集,况且我很久不读诗了。”真是浪漫的爱好,alter眯起眼睛盯着那本书的题目。

assassin感觉如坐针毡,谁被那种神情盯着都会不舒服,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种压迫性的恨意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alter对自己的感情控制的很好,比红色的不知道强多少倍。然而灵基的改变还是造成了影响,也许是强化了恨意?assassin皱着眉头想。不能在图书室里无故斗殴,他强迫自己放松绷紧的肌肉,“我以为你知道。你帮人拿书的时候都不看题目吗。”

“正是,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谁会关注书名呢?”他并没有反驳那已经不存在于记忆中的帮助。

二人呼吸着飘满木制品气味的空气,归于平静。

三.

当alter打开日记本并未发现他所读到的页码的时候,他才警觉自己已经习惯了书中的书签。谁放的?他不会提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还能是谁?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魅力到能被人跟踪。alter想起那双死海一般的眼睛还有他每次拉开椅子事日光中飘着的灰尘。有种远离尘世喧嚣的岁月静好之感,但是却是个屠夫。alter想着,当他打开自己所阅读的书籍时,是否也会有那种作弊特效呢。

alter回到他熟悉的区域拿上那本已经快要阅读完毕的有关武器的书籍,黑灰的纸质封皮和渡银的僵硬印刷体,毫无情趣,但是内容却十分实用。

他想起那本米黄色的书,与之不同的精装似乎印着暗纹,在各种方面都是高高地在云端之上的书籍。

啊啊...应该是永远不会碰的类型了。

他如往常一样阅读完毕后,更换了书籍,还是那么无趣又冷酷的内容,大同小异一遍又一遍,那样也许能记住点东西吧。

所以今天那张纸会出现在这本书吗?

于是在还过书后alter站在后一排书架,静静等待,颇有几分猛兽捕食的耐心。

他在前方发出声响时取下了面前的书籍,透过书间的缝隙看过去。assassin将自己的书放回原位后拿起了他的书,将准备好的书签夹入。

恰到好处的暖色光里年少的守护者半侧身子垂眸,睫毛扇动,书页翻过,方形的视角下,犹如三月的樱花,温柔得似乎是屏幕上出演的剧目。

“偷窥狂先生很有兴致。”但是一开口就是嘲讽拉满的不读空气发言。

“我只是好奇田螺姑娘的每日工作。”

assassin的视线穿过方框瞟了alter一眼,自顾自的合上书将书放回。“无聊。”

“你还是我?”alter将手中的书插回去。“都有。”他回应道。alter在缝隙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assassin用手捂住了那个洞后的黑色布料,他尝试着伸手去触碰,然后在近在咫尺时收回。

四.

朝着书桌走来的是白发褐肤的暗杀者,没有甲胄,没有枪械,没有绷带,抱着三四本书,略显青涩的面庞,恰到好处的肌肉,白发随着动作拂过他的皮肤,普通到就似乎像一个普通的十几岁的学生抱着书本来图书馆学习。年轻过头了吧...alter看着assassin似乎在发光似的发尾和与之极其不相衬的眼睛。

“真懈怠啊。”

“礼装还带着,只是没有装备。”assassin沉浸在文字的海洋里头也不抬,“你不喜欢那副盔甲吧。”

“别自恋了,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也许比你想的了解一些。”assassin翻过诗集的最后一页,纸张发出悦耳的声音,“比如你其实很想看这本书。”

“.........”

高中生一样的暗杀者把那本书通过长桌滑到alter面前,而alter则把他垫到所有黑灰色的书籍下面置之不理。

alter仍忍不住去看assassin,他也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对那种装备的厌烦,但是那分明是一种毫无理由的任性,所以他从不说出口。盔甲总是与图书馆合不来的不是吗?alter从来没想过能看到卸下礼装的assassin,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真的和日光中的灰尘一样是图书馆的魔力?

alter试图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还是觉得暗杀者裸露出来的皮肤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御主对于从者换衣服的热情,又尝试把自己从荒唐的联想里拽出来。青色的和服....alter不禁笑自己想起了与assassin完全不相配的东西。

“不妨放松一点如何,你盯着我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无法安静的读书。”assassin皱着眉头打断了alter的思考,本来是想要阻止alter看过来的,看来适得其反。

“......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正是。如果你也这么觉得那就放弃你总是看过来点视线吧。”带着杀意,assassin想着说道:“你也可以当做这是对你的特例。毕竟你和那个红色的archer还有点渊源,很巧的是我和他也有点渊源。”

“——所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想杀我的人活着的时候就数不胜数,但我恰巧不想为了另一个男人买单。”assassin开始装备他的礼装,甲胄,兜帽,圣骸布,还有绷带。

他对alter的时候态度实在不能恭维,以至于alter有些不知所措。

alter开始尝试着思考他对于assassin所说的恨意,过去的记忆已经融化了,零星的片段中想起的男人也与面前这个锐利的暗杀者完全对不上号,越是与assassin接触他越清楚他们是不同的而仅仅是相似。alter只是本能的对assassin的态度感到心虚和恐慌,就像他本能的看着他时带着恨意。

该死。

他慢吞吞的把男人曾经看过的诗集从一堆说明文里抽出来,抚摸精致的书扉与花纹。他有些恍惚,真是疯了,已然如此的守护者看起了诗集,即使书中的每一个字都一字千钧,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字都记不下,一点感情也泛不起。

他翻开了第一页,下意识的去看assassin又猛然收回视线。他尝试读纸上一排排的字,仅限于此,他无法不回想assassin的话。

可能真的需要细品才能读诗?总之不适合他,alter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疯狂且错误。时间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alter闭着眼合上书,决定与它再不相见。

“如何?”话语划破沉默,蒙着面的男人站在alter身边,“想看的时候就去看。”他的语气里没有怜悯或者悲伤,仅仅在陈述事实一般的语气。“这只有你和我,就算你想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我不会管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alter握紧手中的诗集。

“随你怎么想。”assassin拉开椅子坐在alter边上,在绷带底下皱眉,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虽然看alter纠结了一天,但他从没劝过人,效果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说不定下一秒alter就会暴起然后让那本诗集彻底报废。

“你今天废话很多。”

“所以你尽可以把今天的所有事烂在肚子里。还有....”assassin一顿,“要我帮你还书吗,渔夫?”

五.

黑色的弓兵打开日记本,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片,经过阅读archer发现这是一张食谱。

真奇怪。

他在见到assassin的那一瞬间就记起它的含义,一份小蛋糕的食谱,为他的失礼所准备的道歉礼品。他将这件事添在日记上,想:得找个“那个我”不在的时间去。

于是他在等待红a外出的时间里尝试回想assassin的口味,是否还残留在记忆里,但转念又想如果在人生的分叉中他的口味改变了,那也是徒劳。

幸好assassin从不掩饰他的口味。

只需稍作打听就知道他喜欢甜食,于是alter又开始思索应该多放多少糖的问题。趁着未被污染的自己外出战斗时在清晨进入厨房,遮掩着自己的身形,却在面对食材的时候停顿。

很久没碰过了。他不清楚这双手是否还能做出不沾血味的食物,多加几克糖更合适assassin的口味也不甚了解。

他甚至可能已经忘记了甜味,失去了味觉。alter拿起装着砂糖的玻璃罐,白色颗粒在日光灯下闪闪发光,让他想起某天某人闪耀着的白发。

他尝试着沾了点砂糖尝试味觉,甜味在舌尖融化,是许久不见的喜悦。被擦拭的光洁如新的灶台,还弥漫在空气中的菜的气味,火燃烧时的声音,一切都是久别重逢。他尝试着依照食谱烹饪,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直到蛋糕烤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放的糖是否合适。

糖分能让人产生快乐的感觉,alter不知道这条知识对从者是否适用,assassin的嗜糖程度似乎也处于正常范畴,然而他还是多加了几克。

就像暗杀者所说的“你想看就看”,那是不是自己也能反向理解为你想吃糖就吃?

......真蠢。

alter自暴自弃的把裱花的蛋糕装进纸盒,临走前默不作声的威胁来厨房的几位保密。

今天不会来了吧。

assassin暗自盘算了一下时间,自从他看见alter来这里读书,他从没迟到过。于是他抱着书走向alter惯坐着的角落,靠着椅背翻开了武器保养的书籍。

写的真不错,条理清晰且不说废话。同为武器爱好者,assassin很明白这本书好在哪里。从者的肉体和精神都无法再成长,书籍似乎成了一种寄托过去与未来的,连接从者与人类的桥梁。

成长。似乎是个与从者完全没有关系的词语,但是在这个地方,木制长桌,纸质书,还有一个共读者,assassin意外的拾到了恰似曾经的贝壳。

也许对方也是。

assassin抬头看着把东西放下就立刻走开的alter,手里抱着自己曾经读过的书籍。

第一次,来这以后发生了很多第一次。

暗杀者看向那个盒子,放着一张纸片,似乎是从哪个本子上裁下来的。

to 卫宫assassin:为了表达感谢和歉意,如果味道不佳也无需告诉我,这已经被我遗忘了。

真稀奇。而且,这不是哄女孩子的方法吗?

assassin大大方方把盒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在alter无数次有意无意的偷看下在离开时把盒子带走。

alter着实松了口气。

他才不想回顾这段时间,也没法回顾这段时间,也许在这里,这方寸之地他又干了很多就像从前那样的傻事,再一次,但既然记不下来就可以约等于零。

脑中蓦然冒出一句话:

“你给了我这么多,没有一次接触,

没有一句话语,没有一个暗示。

你给了我这么多,仅仅是因为你就是你。”^

也许,也不是什么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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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旧坐在图书馆里,一言不发

没有对话,没有眼神,即使如此相似他们也从未帮对方舔舐伤口。这对彼此都不好,不论是藏的住的或者是藏不住的伤口,他们都不习惯人来关照。

冷漠的男人们竭尽全力的温柔,不过是一个书签或者一个小甜品。纸与砂糖能化开的沉默少之又少。

但对彼此而言,或许足矣,亦或许,只是开始。

end

^出自罗伊·克里夫特的《爱》

在我看来这已经是两个自认不配得到爱的男人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这篇写的我自己都感觉他俩真的能谈恋爱我又行了

在最后再次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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