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赛】光下之影亦可存（一发完）
·魔女的孩子梗
·主达赛，微晏赛，真的很微，因为晏总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
·ooc，ooc！有bug，有私设
·文笔渣
·名字胡取的
如果都OK，很荣幸您看我的文章。
1
“那么就让他跪下叫我一声爸爸吧。”赛斯看着钟函谷带来的金发小男孩，笑得人畜无害。
达尔维拉冰山般的冷漠差点破碎。
“这算盘打的还挺精。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收留他，我也不愿意让这个心怀鬼胎的小子继续留在雯梓身边，我只好把他送进福利院了。”奸商无所谓的把手环抱在胸前，信誓旦旦。
“哎呀，好吧。果然就算过了多少年我还是斗不过你。”
“还有，我要回东方去了。雯梓他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们准备回国常住了。”
“那么，再见啦赛斯。”
细细数钟函谷这么多年，似乎带给赛斯的只有被坑的经历和这个小男孩，赛斯不禁扶额。他看着这个到他腰间的小孩，强打精神询问他的名字。
“达尔维拉。”
明明是再灿烂不过的年纪，却笼着阴霾，一身东方的服饰和他的金发配的格格不入。
“我叫赛斯，是一个巫师。”
“……哦。”
“哦？就仅仅是哦？不该问问我会不会吃了你这种话吗？”
“你吃不掉我的。”达尔维拉抬头看着赛斯，红黑色的烟气淡淡的浮在他周围，邪恶、血腥、绝望的颜色映衬着他苍白的肤色。“我是恶魔之子。”
赛斯觉得，钟函谷果然还是坑了自己。
2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赛斯把达尔维拉领上房屋的最上层，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森林的大部分区域。正是正午，阳光穿过剔透的屏障照进来，给一切镀上金色。赛斯穿的神不神巫不巫的奇怪服饰也是如此，就好像天使的降临让达尔维拉睁不开眼睛。
太迟了，不管是哪里的神哪里的天使都太迟了。
{是啊，能保护你陪着你的只有我}
耳畔传来恶魔的低语后，达尔维拉把窗帘拉上了。
“我不喜欢阳光。”
“啊……抱歉抱歉，我应该想到的。”
“为什么要住在森林里。”
“嗯……因为万一我被抓住送到刑场就不好啦，而且我也不想和人有太多接触。”
达尔维拉没有忽视赛斯的神情，那是他经常看见的绝望，却又和自己不一样的豁达潇洒。但是这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什么也没有改变，不过是从一处寄人篱下改成了另一处。
3
赛斯会做饭，但一般情况下他都选择去别人家蹭，因为做饭既麻烦又不好吃。
但赛斯今天做了破天荒的早起做了早饭，这是达尔维拉第一天来到自己家里，总要给个好印象。然后赛斯就发现了一夜未眠的达尔蜷在角落里。
“想吃什么？”赛斯觉得以自己和达尔的关系，还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情。他知道这个男孩经历了很多，也很想听，但是赛斯不会问。
“可以不吃。”男孩淡淡的答。
事物对于自己来说只是维持生命的东西，一顿不吃也不会怎么样。
“那就赛斯牌爱心早餐一份！”
达尔维拉无奈的吃完以后赛斯又留下一些事物，作为达尔的午餐，然后出门了。
窗外阳光明媚，正是他最讨厌的天气。
达尔维拉拉上厚重的窗帘回到自己的房间，黑暗荫蔽，可以将自己的罪恶和丑陋完全隐藏起来。他就这样在角落里沉沉睡去。
傍晚达尔维拉被楼下的声音引去，赛斯微醺地倚在门框上，除了酒气就是脂粉的味道，无奈的喊着问达尔为什么没有吃午饭。
“你去哪里了。”
“好孩子不应该知道的地方～”赛斯眼光飘忽。
“……”达尔维拉当然知道是哪里，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死亡的样子。
“呐，你的晚餐！”赛斯从随身带皮箱里找出食物，还热气腾腾的散发着香味。“我先上楼了，头晕。”
达尔望着赛斯的背影。
明明是巫师却总是往城镇跑，明明说自己不想和人接触却又去那种地方。他到底在干嘛。
他不知道，今天的赛斯太过于失态了。现在的他正闭眼皱眉，反省着自己的过失和怀念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4
赛斯是信神的。
这是达尔维拉住了不久就发觉的事情。因为赛斯家里几乎所有书籍都关于神学（书籍里当然不包括美女写真，因为赛斯不会把他放到小达尔能找到的地方的），但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碰过了。但达尔在那堆差点发霉的书里，还是找出了其它的东西，几本被锁的严严实实的禁书和一本《帝国年代记》。
书里记叙着王国500年一遇的大旱导致颗粒无收，却峰回路转的这样极为戏剧性的事实，联想到赛斯的能力，这神迹是由谁创造的不言而喻。
赛斯在拯救着那些痛恨巫师的人。
达尔维拉第一次觉得自己绝不属于这个地方，就像在阳光里一样，他在这里是亵渎。
“同年，帝国第一骑士叛乱，私通帝国重犯。”这是达尔维拉看到的最后一行字。
5
达尔维拉看着自己的倒影，金色的中长发在发尾卷曲，面容与其说是俊俏不如说是漂亮，一切都像极了母亲。但蓝色的眼睛本在她身上是温柔的，是含着什么达尔维拉还不知道的感情的。
但是他就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一次次被人碾压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呻吟。
{是啊，那个时候神没有来，他也没有来，是我救了你，只有我和你一直是一个阵营，也只有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接受我吧}
……
{堕落吧}
从那天起，达尔维拉开始偶尔戴面具了。
6
阿撒兹勒的事情彻底爆发是在一年后了。
事情发生在赛斯带达尔出门的那个晚上，他们去了一片墓地，赛斯看着墓地里刻着的名字，笑的苦涩又温柔。
“他们是我的朋友。”
达尔维拉恍惚，朋友这种东西似乎从未存在于他的生命里，他还不太能理解赛斯的感觉，却在心中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搅动着内心的恶魔。
{能陪着你的朋友就是我啊}
不对，哪个地方不对了。
阿撒兹勒接管达尔维拉的身体，径直向赛斯冲过去，乌黑和鲜红混合成恶魔的色彩击碎了墓碑。赛斯却在短暂的惊讶后不慌不忙，召唤出法杖半跪在赛斯身前。
他当然早就想了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从领回达尔的那天他就开始预防着这种情况。他当然决不能让这个孩子的前途毁于一旦。
于是当达尔重新有了自己的意识以后，看到的便是赛斯半跪在他前面，手中攥着颈上的平常藏在衣服里的十字架，虔诚而顺从的低着头。他的身上发出金色的光芒，吹动的棕发和白衣的后面，是金色的六翼。
犹如天使下凡，星辉闪耀。
达尔看着赛斯的样子，听到恶魔的哀嚎。
他看见赛斯的眼眸，里面满是坚定和拯救。
“我的母亲被凌辱致死。那一天，阿撒兹勒救了我。神明没有来，天使也没有，恶魔却向我伸出了手。”
这是达尔维拉第一次说出他自己的故事。
“神明那种东西，高高在上的怎么会管我们这些贫民百姓，但以后我会来的！我保证！”
7
“嗯～你的头发长了，不剪吗？”
“……不用。”
赛斯拄着脸凑到达尔旁边，想了一会觉得达尔可能要向他一样留辫子了。
达尔下意识往后退，这家伙，明明自己刚刚发过疯都不知道害怕吗。
眼神顺着身体的后倾往下滑，达尔想到刚刚赛斯的十字架，才看出来他这一身是神官服。巫师加神官，这个家伙的设定有些过多了吧。
达尔维拉思考完毕后重新看回去，松垮的神官服里能看到赛斯胸前的皮质带子。
“我先回屋了。”
“好好睡觉不许熬夜。”
“...尽量。”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讨厌死亡的。”
“......”
该说对不起的难道不是他吗？破坏了那些对赛斯很重要的东西吧。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痛苦，他加快脚步到了房间里。
{你变了达尔，他不过是个外人}
闭嘴！
达尔维拉靠在墙上渐渐滑下去，在半晌以后想起赛斯的话，第一次去了赛斯为他准备的床。温暖的让达尔维拉自惭形愧。
就像……
8
在沉沉睡去后的第二天，达尔维拉发现自己更像母亲了。
那种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眼神，那种出现在母亲和赛斯眼中的眼神，静静的被达尔拥有。
他有些绝望。
阿撒兹勒说的对，他变了。这就是沦陷的标志吧。
但是达尔维拉认为，自己不配爱上他，他甚至不配喜欢，不配拥有，他只是活着而已。
他在逃避，逃避了很多年。
9
“醒醒。”
赛斯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清晨的暖色调阳光照着达尔堪称完美的脸。为什么要长的这么好看呢这孩子。
几年过去了，两个人的生活不知道何时就从赛斯管达尔的生活变成了达尔照顾赛斯。
但是赛斯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昨晚自己宿醉以后躺在地板上达尔没有把自己放回床上。赛斯落枕了，再加上宿醉的头疼，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
达尔维拉长大了。身材高大长相俊秀且有着一种冷漠的气质，赛斯想他出去肯定会有很多妹子扑过来吧。用老钟那个家伙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
总之帅哥真好！
赛斯觉得得把儿子拉出去溜溜找找人家了，毕竟达尔正处于青春年华却总窝在自己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浪费脸，就是太瘦了。
赛斯继续躺在地上胡思乱想。
他想起来了，那句话是，公子无双。
10
“出门吧！”
赛斯拉开被达尔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整个屋子又回归了温暖。
“不要。”达尔维拉放下手中的书籍，换了一处地方继续坐着。
“如果你不想见阳光我可以给你找一把伞哦！我可是万能的。”
“不需要。”
转眼间赛斯已经拿出了伞，一把粉白的阳伞，一看就是女孩子的物件。
“很可爱吧！”达尔脑补了赛斯打着的样子，似乎的确挺可爱的。
“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赛斯神秘微笑，“你知道那本帝国年代记吗？”
大旱当年，万物皆陨，惟玉米丰收。——《帝国年代记》
帝国捕获一名巫师，竟潜于帝国内部，身为男子却迷惑帝国骑士长助其逃走，举国震惊。——《帝国年代记》
达尔维拉同意了。
11
主城里很热闹，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赛斯给二人施了隐蔽面容的咒语，二人才不至于太过于引人注目。
“老婆婆，老规矩。”赛斯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小店。
“又来了……要不是老婆子我眼盲，可真要被你瞒过去了，巫师大人。”她颤巍巍拿出一束花和一瓶红酒，成色甚好。
“您能不说出去真是太好了。”
赛斯的笑达尔甚至感觉到了陌生，不是因为环境而是因为这个人，让赛斯真正露出不是安慰也不是无奈的，真实的笑。
“少喝酒。”在离开铺子后达尔低声道。
“这哪里是酒……这是葡萄汁哦！对！”
“我已经18岁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啊哈哈……这个其实真的不是我喝啦～这是祭品。”赛斯微微低头，半晌以后又抬起头望向天空，“你听说过那位天才骑士长，晏华吗？”
12
{他从来没有把全部告诉你，他对你根本没有感情，达尔，我们才是一体的，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达尔维拉靠在门上，无力的滑下来。从听到晏华这个名字开始，阿撒兹勒就一直在耳畔古惑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动摇。
但他不想给赛斯添麻烦了。
{这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达尔，这是他应该承认的}
啊...赛斯不对他说确实……但赛斯又为什么要和他说？赛斯把他当做什么，又把晏华当做什么？或许……阿撒兹勒说的对。
恶魔低低的笑，他成功了。
赛斯听到楼上的破坏声是并不惊讶，他早就感受到了今天恶魔的异常活跃，没有时间思考原因，“达尔维拉”已经缓缓走了下来，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你要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的流逝，恶魔与达尔的力量早就融合在一起，彼此相依，稳定的状态让阿撒兹勒的力量强大了不少，但离控制达尔还差最后一步，古惑他的心灵。这个男人就是这一步最后的屏障。
他当然失败了，赛斯虽然懒散但是几百年的修为可不是假的，但当达尔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赛斯白色神官服上渗出的斑斑血迹。
好痛。
达尔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他感觉最痛的是自己。
又让他失望了吧。
13
“啊哈哈哈哈～”赛斯打哈哈，“养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会孝顺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少废话转过来。”
“……”赛斯握紧权杖转过身。
达尔维拉撩起的衣服下面的确没有多少恶魔留下的伤，但是疤痕却蔓延在光滑的皮肤上，升腾起火的纹路。
前因后果达尔维拉已经猜了七七八八。
“看好了吗？我就说我没事吧。”赛斯向前一步和达尔维拉保持距离。
“对不起。”
“嗯？”
“……”
“……”
相顾无言。
半晌赛斯拿出自己的十字架，无比虔诚的放在胸口，“我会保护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虽然没说，但早就已经向我许愿了啊！”
达尔又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里，赛斯发丝飞扬的样子。
他似乎理解了书上名为嫉妒的感情。
但是他是拯救全国的英雄，而他是带来灾难的恶魔之子。
14
达尔维拉发现，那些许久没有动过的有关禁忌之术的书籍又被找了出来。他看向赛斯由于醉酒而蜷成一团的睡姿，防备心展露无遗。
是这次的恶魔暴动让他失去了对自己的信任吗？可是为什么那种坚定的眼光却没有消失呢。这个总是笑着去拯救别人的人一年四季穿着单薄的衣，独居在鲜有人知的森林，却又常去城镇的原因，达尔似乎已经隐隐约约触摸到了边界。
那是达尔维拉最熟悉的恐惧。
熟悉的痛感再次在达尔心头蔓延。
15
砰砰砰
达尔第一次听见有人敲这里的门，赛斯又出去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开。
“巫师大人！我是来谢谢您的，您的法术救了我们全村的人，我带了给您的谢礼。如果您不相信我，我把礼物留在了门外，巫师大人自己来取好了。”
达尔维拉投稿窗帘的小缝，看见一个身穿麻布衣的中年男人走掉以后才隐身出门把东西拿进来。
一些水果和派，一封感谢信和一把猎枪。
达尔维拉想着，赛斯真是不知悔改，明明上一次上了火刑台也还是在救这些国民。
那么这次谁来救他呢？
16
到了傍晚赛斯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枪愣了很久。
17
达尔维拉知道比谁都潇洒的赛斯永远不可能自由，他在真正的爱着每一个人，他在救赎，他无法看着任何一个人陷入险境而不顾，也永远忘不了每一个人离开的时候的撕心裂肺。
而晏华就是那个在他救赎别人的时候，给予赛斯救赎的人。他永远不可能忘记。
但是他死了，无论他是否救过赛斯，他都给赛斯留下了永恒的孤独和悔恨。
赛斯在时光中徘徊，太温柔又太执着，经历了多次生离死别后终于决定搬到人迹罕至的森林。他爱热闹，爱去集市上认识各种人，爱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望，却又怕再次经历锥心之痛。
那么自己死后，赛斯又会怎么样呢。
“阿撒兹勒。”
{桀桀桀，在}
“你的力量能够长生不老吗？”
{恶魔当然是永生的}
“那么，你的力量从此就归属于我。”
阿撒兹勒当然从没想过，这个小子有胆子向自己反扑。
18
“为什么！”
那天晚上达尔维拉看见的六翼光芒再次出现了，赛斯脚下浮现层层金色的阵法，几乎把整个森林照亮，飞鸟疯一样向着四周飞去，画出优美的曲线，翼声震慑山林。
“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有光的地方，也一定如影随形。光芒越亮，黑暗就会愈发明显。
“赛斯，再见。”
达尔自觉得已经不配再呆在赛斯的身边。但无论是50年也好，100年也好，上千年也罢，都一定会再见。有光的地方，一定会有恶魔之子在阴影里守护着那个固执的笑着的巫师。
19
一如500年前的大旱，一如500年前的火刑，可是这一次不再有晏华了。赛斯站在干柴上看着士兵拿着火把走过来。
他看见有人在低下喊叫，说自己是好人。赛斯笑了，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
渐渐的天上飘起红云，金发的恶魔从阴影处悄然现身，士兵们的脚下出现黑色的手，粘腻的手爬上，然后生命里骤然消失。
他来救他。
“华仔……？”
“你看清楚我是谁。”
达尔维拉摘下面具，苍白的面容映着火焰和鲜血。和晏华的兵不血刃不同，达尔维拉在屠杀着可见的一切，赛斯恍惚觉得，他脚下的火不是从未点燃，而是被血浇灭的。
“停下！”
“为什么，明明是他们黑白不分，明明你拯救了整个国家，为什么你要被绑在这里受火刑。你聆听了他们的愿望以后又获得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他逃开了赛斯身边，却无法逃开自己。他不想逃了，他不想在看着赛斯重蹈当年的覆辙，不想看着赛斯流露出勉强的笑。
“听听我的愿望吧，赛斯。”
end
我愿你一世逍遥啊我的赛斯宝贝。
当场表白赛斯。
我觉得这应该是个he
总之谢谢您的阅读
评论